命运之轮（逆位）9
第九章 恶魔管家
“噗嗤……”
“啧啧啧……”
“你看，她在那里!”
“明明是个喜欢爬床的女人，装什么清高……”
“就是，还以为她是什么好人呢！”
“难怪莱拉这样对她。”
“活该!”
“从她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你看出来啦！我早就想说了。”
……
艾玛默默低下头，握紧自己的裙摆，她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周围的声音她不是没有听到，只是在这些越来越肆虐的流言面前，她显得十分无力。不知是福还是祸，自从自己上次被卡尔帮了以后，那些仆人因为畏惧卡尔，确实不会太为难自己了，但他们似乎在她的身上找到了另外一个取乐点。
“哈哈哈，我看见过她跟卡尔先生在花园里……”
“对对对，他们还都光着身子呢！”
“不得不说，伍兹小姐的身材真不错!”一个男仆舔了舔嘴唇。
“半夜都能听到伍兹小姐房间里的呻吟声……”
“嘘……小声一点，她就在旁边。”
“哈哈哈，怕什么，有胆量去做，没胆量承认啊!”
“嘻嘻嘻……”
……
仆人的窃窃私语不断地传入艾玛的耳中，艾玛羞红了脸，她怒气冲冲地走过去。
“快快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来了!”
其中一个女仆看到了艾玛，她赶忙压低自己的声音提醒道。
“你们在说什么?”艾玛厉声问道。
“没说什么啊！”
“又没有在说你。”
“你也太自恋了，伍兹小姐。”
“如果伍兹小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也是。”
“大惊小怪!”
“我也……”
……
因为艾玛的突然闯入，仆人们一哄而散，只留艾玛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她无助地倚在墙角，紧紧的抱住自己。
好冷……好难受……
已经好几次了，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制止这些流言，相反，因为自己的“鼓舞”，使得流言越传越响，艾玛将脸埋在头发里，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每天都会被那些仆人异样的目光所惊醒。艾玛慢慢蹲下自己的身体，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仆人口中的流言，卡尔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懒得去管这些事。人们从来不会在乎事情的真相，对他们来说，事情的真相远不如谣传来得刺激。
卡尔默默擦拭着手里的刀具，像这样的流言浪潮他经历过很多次，这些流言虽然看起来来势汹汹，但都不长久。说的人多了，聊的次数多了，人们自然就腻味了，而这些流言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失。对他来说，处理流言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去管它。卡尔将刀具举到半空中，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卡尔点了点头，不错，合格了。
卡尔小心翼翼地将刀具放在桌布上，这时，他的手指突然一顿，一股寒意袭上他的心头。
怎么回事？卡尔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心脏，这浓浓的不安感是怎么回事？
“你们想干什么?”艾玛害怕地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两个男仆扬着猥琐的笑容，其中一个挑起艾玛的下巴。“仔细一看，伍兹小姐还是挺漂亮的嘛！”
“放开我!”艾玛挣扎着要站起来，可男人并不想让她这么做，他们按住艾玛的肩，将她困在墙角，使她动弹不得。
“别这么激动，卡尔能做到的，我们也可以。”
“你说什么?”艾玛惊恐地看着他。
“你也寂寞好久了吧！”
“嘿嘿，肯定是。”
“刚刚是在因为卡尔冷落了你而伤心?”
“嘿嘿嘿，还是光有卡尔一个男人满足不了你?”
“你们……你们……”面对面前男人的羞辱，艾玛的身体气得直发抖。
“不要挣扎了，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两个男仆同时俯下身子，将艾玛瘦小的身体深深地笼罩在他们的阴影里。
不……不要过来!
艾玛害怕得闭上了眼睛，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领口，这两个男人正在粗鲁地拉扯自己的衣服。
住手……住手……住手啊！
豆大的泪珠从艾玛的眼睛里滚落下来，她的身体因为恐惧而不住的颤抖。
谁来救救我……
“你们在做什么?”一阵清冷的声音响起。
听到人声，两个男人立刻停下自己的动作，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可在他们听来仿佛是撒旦来自地狱的呼喊。他们的脸因为恐惧而扭曲着，男仆缓缓转过身，只见卡尔正阴沉着脸站在自己身后。
“卡……卡尔先生！”两个男人的声音在颤抖，遭了，卡尔生气了!
“我问，”卡尔一字一顿地说，他的眼睛犹如利刃。“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我……”男人的腿在打颤，“我……我们只是……只是路过!”
卡尔抿唇沉默着。
“求求你，放过我们，卡尔大人!”其中一个顶不住压力立刻跪下身子，哀求道。
“我们……我们知道错了!”另一个也赶忙跪下来，他将头埋得很低。
卡尔依旧冷冷地看着他们，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让这两个人男人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你们错哪儿了？”
“我……我们不应该动你的女人。”
“滚。”卡尔阴沉沉地说道。
“是……是是。”听到卡尔的回答，两个男人赶忙逃走了。
艾玛依旧紧紧地握住自己的领口，她眼角噙着泪，低着头，不敢看卡尔。
卡尔看着艾玛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真不让人省心。
卡尔默默转过身，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他也没有必要再呆在这里了。
“卡尔先生!”
嗯?听到艾玛的叫唤，卡尔停下了脚步。
“谢谢。”
“不客气。”
“卡尔先生……”艾玛朝着卡尔伸出手，她望着卡尔的背影欲言又止。
“伍兹小姐还有什么事吗？”卡尔转过身，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地说。
“求求你，帮帮我。”
卡尔督了艾玛一眼。
“我想阻止这场流言。”
“我为什么要帮你?”卡尔冷冰冰地说到。
听到卡尔的话，艾玛很是意外，但她很快便缓过神来。“因为你也是受害者。”
“嗯?”仿佛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卡尔突然笑了起来，真是天真的可爱。“我并不介意。”
什么?!艾玛震惊极了，她不明白卡尔的意思。
卡尔一改以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他缓步来到艾玛面前，蹲下身子，他用修长的手指勾起艾玛的下颚，让艾玛正视自己。
“伍兹小姐，请记住，整场流言之中，只有你一个受害者。”
卡尔……先生……
“想让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卡尔嘴角上扬。“我们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帮你。”卡尔一步一步地引诱着艾玛。
“什么问题?”艾玛微微皱眉。
卡尔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的眼睛透出寒光。“你接近杰克伯爵，到底有什么目的?”
唔……艾玛吃痛地叫出声，卡尔突然增加了他手上的力道，艾玛的下颚被卡尔捏得生疼。
“为了……找到……我的亲人。”艾玛忍着痛，艰难地说道。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是么。”卡尔的睫毛微微颤动，他细细打量着艾玛，她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卡尔慢慢松开手。“伍兹小姐，你到底是什么人?”卡尔看着艾玛的眼睛，继续询问道。
遭了，难道被他发现了?艾玛背后一凉，不，即使被他发现了也不能说。
“这是你的第二个问题了。”艾玛心有余悸地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她的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着。尽管自己对卡尔有些忌惮，但她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面对卡尔的询问，她毫不畏惧，艾玛直视卡尔的眼睛。“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卡尔先生。”艾玛坐直了身体。“你是不是应该兑现自己的诺言了。”
听见艾玛的话，卡尔的笑容渐渐加深，有点意思。“当然。”
“你准备怎么帮我?”
“很简单。”看着艾玛一本正经的模样，卡尔玩心大起，他慢慢凑近艾玛。“流言之所以让伍兹小姐这么困扰，主要是因为那些说的都不是真的。”
“所以?”面对卡尔渐渐放大的脸，艾玛下意识往后退，可她现在本来就在墙角，她又能退到哪里去?
“所以……”卡尔的鼻子几乎贴着艾玛的鼻子，暧昧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流转开来。“把它变成真的，不就好了。”卡尔低语着。
“不行!”艾玛大叫了起来，她一下子推开卡尔，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拒绝!”
似乎早料到艾玛的动作，卡尔的身体后倾，避开了艾玛。
“真遗憾。”卡尔面露惋惜的神色，他缓缓站起身，卡尔的嘴角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刚刚艾玛恼羞成怒的模样真让人忍不住想再逗一逗她。“既然这个方法，伍兹小姐不喜欢，那就换一种方法好了。”
艾玛督了卡尔一眼。
“明天我放你一天假。”说着，卡尔将一小袋金币丢给艾玛。“带上这个去逛街买点东西。”
“什么意思？”艾玛狐疑地看着卡尔。
卡尔不顾艾玛的眼神，继续说道。“不是买给你自己的，是买给你那些仆人朋友的。”
朋友?她在这里哪来的朋友?
艾玛有些木讷地接过钱袋，低头思索着，她不明白卡尔的意思。但就在她想要继续询问的时候，卡尔已经离开了。
卡尔先生……他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某个艾玛看不到的角落，卡尔紧紧地盯着艾玛。
伍兹小姐，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做的我也会去做，至于一切能不能如你所愿，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特斯卡。”
“卡尔先生。”一个黑影出现在卡尔的身后，那是卡尔的得力助手。
“帮我处理一件事。”
“卡尔先生请说。”
“将那两个人的手剁了，舌头割下来，用托盘托好送到每个仆人面前。”卡尔面无表情地命令道。“剩下的扔到蛇窟里。”
“是。”
“不过……”
“请吩咐。”
“不包括艾玛·伍兹。”
“遵命。”
卡尔转过身，即使艾玛不求他，他也会出手，杰克就要回来了，庄园里的歪风邪气也应该整顿整顿了。
“卡尔先生！”这时，一个女仆叫住了卡尔。
“什么事?莱拉小姐。”
“我觉得他们不应该收到这样的惩罚。”
卡尔淡淡地看了莱拉一眼。
“他们毕竟什么都没做成，不是吗？那个伍兹小姐不也是完好无损的吗？”莱拉有些愤懑不平地说。“卡尔先生对他们这样的惩罚有些过了。”
“你在命令我?”
“不……不是。”听到卡尔的话，莱拉立刻低下头。“我……我只是有点同情他们。”
呵呵，与其担心别人，不如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莱拉小姐。”卡尔顿了顿。“不，应该称呼您为莱拉·奥利斯公爵小姐。”卡尔撇了莱拉一眼。“放弃吧！无论你在这里呆多久，杰克伯爵都不会爱上你。”
“我不信。”莱拉握紧了拳头，“杰克就要爱上我了。”
真是个愚蠢的女人!卡尔在心里想到。
“既然如此，那么小姐请自便。”卡尔微微欠身。“只是有一样，希望莱拉·奥利斯小姐不要忘记。”
“什么?”
“不许动艾玛·伍兹。”
听到卡尔的话，莱拉不悦地皱起眉头。“卡尔……难道庄园里的传言是真的?你真的跟伍兹小姐……”
呵呵，听到艾玛的名字，卡尔的嘴角轻轻上扬。“谁知道呢？”
“咚咚咚……”
清晨，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是谁?这么早就过来打扰我。约瑟夫有些不悦，他正在梳理自己的头发。
尽管约瑟夫有些恼怒，但该有的礼貌还是需要的。面对急促的敲门声，约瑟夫不得不放下梳子去开门。
“艾玛?”约瑟夫打开门，看见笑得一脸阳光的艾玛有些惊讶。
“早上好，约瑟夫!”
“早上好。”约瑟夫笑着回应。“艾玛今天怎么过来了？”
“今天卡尔先生放了我一天假，所以我就想过来看看你。”艾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
“怎么会?艾玛任何时候来都是欢迎的。”
“谢谢你，约瑟夫。”
“要进来坐坐吗？”
“嗯嗯!”艾玛重重地点了点头。
约瑟夫侧身，让开空间，好让艾玛进入屋内。
“约瑟夫，我是不是来得太早了？”艾玛看着约瑟夫有些凌乱的头发，轻轻问道。
“没有，约瑟夫也刚好起床。”约瑟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将手勾到脑后。“只是要麻烦艾玛稍微等我一会儿。”
“没关系。”
约瑟夫拿起梳子，有些蹩脚地打理自己的头发，他的头发在他的刻意“打理”下不仅没有变得顺畅，反而变得更加蓬乱了。
“哈哈哈……”看着约瑟夫因为头发的事情，有些困扰的模样，艾玛忍不住笑了起来。
“抱歉，让艾玛见笑了。”约瑟夫有些尴尬地说。“平时我的头发都是我的贴身女仆嘉尼娜打理的，今天她刚好休假，所以……”
“没关系，约瑟夫。”艾玛来到约瑟夫身后，她轻轻接过约瑟夫手里的木梳。“我来帮你。”
“好。”约瑟夫的脸微微发红，他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任由艾玛梳理他的头发。艾玛的动作很温柔，梳子轻轻按摩头皮的感觉让约瑟夫舒服得闭上了眼睛。
良久，只听艾玛轻笑一声。“可以了。”
约瑟夫才睁开眼睛，他看着自己的头发，跟平时的自己一模一样。“谢谢你。”
艾玛有些依依不舍地轻抚着约瑟夫的发梢，约瑟夫的头发很软，摸上去很舒服，让人舍不得放开。
“艾玛?”见身后的人没有动作，约瑟夫试探性地叫道。
“不……不客气。”意识到自己似乎出糗了，艾玛赶忙回应道。
呵呵，看着艾玛一脸惊慌的模样，约瑟夫忍不住在心里笑了起来。“如果艾玛喜欢，约瑟夫的头发可以天天都给艾玛打理。”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被说破心声的艾玛赶忙回绝。
“艾玛不喜欢吗？”
“喜欢，不对，不喜欢……不不，我……喜欢……不是……约瑟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艾玛语无伦次地辩解道，怎么办？怎么感觉越解释越乱了?
“哈哈哈……”约瑟夫忍不住笑出声，心思真好懂。
“约瑟夫……”
“没关系，约瑟夫明白艾玛的意思。”约瑟夫的眼角挂着浓浓的笑意，他回过头来看着艾玛说。“艾玛今天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来看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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